第 1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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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朱興勇說，“為響應公司變革，我們部門架構做了調整，部門架構調整為兩條線，一個是設計線，工作內容集中在設計，不需要再去看現場，盯裝修。另一條線是施工組，只看施工。”
伍季真心沈下來了，原來的工作內容一分為二，這就預示著所謂半年後的晉升名額可能不存在了。她等著朱興勇繼續往下說。
朱興勇拿出新的部門架構圖給伍季真看，“我下面兩個組別，每個組別設一個經理。你擅長設計，所以你只能挪到呂平下面，向呂平匯報。”
伍季真盯著朱興勇帶進來的水杯，她想一杯水潑到朱興勇臉上。朱興勇拿起水杯喝了口水，“我很抱歉，我沒想到公司會要求各部門做架構的調整。”
伍季真冷著臉，咬著唇，終於開口問，“公司每年11月開始做架構調整，其實你11月就知道設計組的經理只有一個晉升名額，我手臂受傷剛好給你一個借口把名額給呂平。”
她這番話說地篤定，朱興勇沒有反駁，示好道，“今年年度調薪，我會給你爭取至少10%的調幅。”
“為什麽要把機會給呂平？你我都知道她工作業績和工作能力都不如我。”
“上次我就跟你說過，渠道部有人說你假公濟私利用出差機會見男朋友，你怎麽就是不相信呢？”
“這不是理由，我會去渠道部和人力資源部問清楚原因。我一定要公司給我一個解釋。”
朱興勇還想要再勸，看伍季真憤恨盯著自己，心虛的道，“你冷靜下，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。”說完快步走出會議室。
伍季真在會議室坐了一會，等到完全冷靜下來後回到工位。她現在並不傷心，她還是憤怒，她想哪怕失去這份工作，也要得到公司合理解釋。
她約相熟的人力資源部同事吃午餐。坦陳自己遇到的問題，問對方自己應該如何解決。
同事搖頭嘆氣，“我們內部也質疑過呂平晉升，但是你沒有在那個時候提出異議，大家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讓她晉升了。現在再提出來，已經晚了。”
“我一直沒有想明白，為什麽朱興勇突然把這個機會給呂平？在這之前，我沒有發現朱興勇對呂平地照顧和偏愛。”
“可能人家演技好，你沒發現而已。”
伍季真一個下午，向兩個下屬，渠道部，物料供應商詢問朱興勇與呂平的事情。動靜不小，自有人向朱興勇通風報信。臨下班，朱興勇又來找伍季真。
還是在上午的會議室，朱興勇直接說，“你沒必要去和任何人打聽我為什麽要晉升呂平？晉升程序符合公司規章制度，你找誰都沒用。明天我會讓人力資源部發你向呂平匯報的通告。”
“你發吧，但是我要弄清楚的一定會去弄清楚。”
“你今天的工作表現很差，不工作到處八卦，再這樣下去，我只能通知人力資源部辭退你。”
伍季真不怒反笑，“那行，麻煩讓人力資源部算清楚違法解除勞動合同的費用。”
朱興勇狠狠的敲桌子，“你想想你的房貸，你能這麽任性嗎？”
伍季真表現的無所謂，“大不了賣掉房子。”
時間到6點，伍季真背起包打卡出公司，一分鐘都不多待。地鐵照樣擁擠，回到家才感覺疲憊從上到下蔓延全身，身體像棉花般沒有一絲力氣，她躺在沙發上想不通朱興勇怎麽有這麽大的轉變？
她通過校招進入黎美，當時用人部門面試官是朱興勇。她對朱興勇一直心懷感激，朱興勇對她也不錯，每年給她部門內最高的調薪比例。怎麽短短幾個月就這樣了？她不得不往朱興勇和呂平的男女關系上想，努力回憶過往朱興勇和呂平相處的蛛絲馬跡，沒有收獲。
算了，拿男女關系在職場上做文章，自己也有些不恥。
伍季真寫了一封質疑空間設計部員工晉升公平性的郵件，郵件主送人力資源總監，抄送給黎美總裁和朱興勇。郵件內容包括自己和呂平連續兩年工作量，工作業績的對比，以及自己受傷和呂平晉升的始末。
人力資源部同事私下說她，“這是魚死網破的方法。人力資源總監也會恨她，因為這明顯說明人力資源部在員工晉升上沒有做到客觀公正。”
伍季真無所謂，她憑著一口氣，大不了不幹了。
人力資源總監很快回郵件，“我們已知悉該情況，在深入調查後會給各位調查報告。”
事情就這樣拖延下去，半個月之後，人力資源總監也沒有給出報告。同樣拖延的還有早就應該打到伍季真賬上的工傷保險報銷金。
伍季真在黎美將近五年的時間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遭遇職場霸淩。關系好的同事勸她主動找人力資源部和朱興勇談，拿個n+1就離職，實在沒有必要與公司這麽僵持下去。
伍季真倔勁上來，堅決不肯主動談，堅決要一個說法。她開始畏懼出門上班，肉眼可見的消瘦。
這半個月在朱興勇和呂平的帶動下，部門所有人包括伍季真的兩個下屬，全部無視她。有同情她的，只敢私底下在微信上與她溝通。
被人忽視的滋味，伍季真從小嘗到大，一開始不以為意，但兩個下屬也開始不理自己以後，她開始有嚴重的挫敗感。
鄒哲飛與她視頻的時候，問她怎麽瘦成這樣。她只說工作太忙，沒有好好吃飯。終於他開口建議，“要不你辭職回省城吧？休息一段時間，你不能再這麽瘦下去。”
伍季真促不及防開始哭，“我也想回去，可是我不能回，我一定要公司給我一個說法後再回去。”
鄒哲飛嚇了一跳，焦急問，“發生什麽事情？你工作出現什麽問題？”
伍季真哭著說，“上次晉升沒有我，我認了，這次要我向還不如我的人匯報，我絕不妥協。”
鄒哲飛柔聲安慰她，“不要哭，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
伍季真發洩般將這段時間的事情講了一遍。
鄒哲飛沒有問她打算怎麽辦，只反覆告訴她，“我後天到花城陪你，抱歉，明天有手術我過不去。”
伍季真哭過冷靜下來，“不用過來花城，我周末回去，我周一早上在省城有個面試。”
鄒哲飛答應，“我去接你，今晚不要掛電話。”
伍季真第二天醒來，視頻還在通話中。鄒哲飛正對著視頻刷牙，看到她醒來，出聲，“醒了，今天請假休息一天吧。 ”
伍季真想了下，“還是去上班吧。”
臨下班的時候，鄒哲飛給她電話，說在樓下等她，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個律師。
鄒哲飛互相介紹兩人，“這位是艾律師，勞動仲裁方面的經驗非常豐富。”
艾律師看上去三十多歲，西裝革履，人長得非常有氣勢。
三人在黎美附近的餐廳坐下，伍季真詳細說了事情經過後。艾律師問她，“你的想法是怎麽樣？”
“一開始我想要公司給我一個解釋，為什麽容許朱興勇這麽做？現在我只想拿到我應該拿到的賠償離職。”
艾律師輕松一笑，“這樣的話，這事就很簡單。你直接提離職，後續提起仲裁。”
伍季真楞了，“我想過仲裁，但是我自己提離職，表明我自願離開公司，剛好如了公司的願。那還怎麽提仲裁？”
“可以以公司通過不正當手段逼迫你離職提起仲裁，你剛剛提到你收集的證據足以證明公司存在這種行為。”
伍季真舉一反三，“我想將我之前發給人力資源總監和老板的郵件發給全員，這樣可能會逼他們主動找我談。這樣是不是就不用提起仲裁了？”
艾律師點頭，“可以試一下，但更有可能他們會更加變本加厲的逼你辭職。”
“那我就辭職，然後去仲裁。”
“可以這麽操作。”艾律師說。
鄒哲飛這時開口，“仲裁大概需要多長時間，這個事情已經讓她不愉快一段時間，我想能快速解決就快速解決，趕緊從事情裏解脫出來。”
“正常在提起仲裁後45天內會開仲裁庭，仲裁目的是調解，調解員會勸雙方讓步，如果調解不成，仲裁判決後，還可以提起一審二審，這個時間就長了，大概需要一年半的時間。”
鄒哲飛接著問，“出庭一定需要當事人嗎？我們全權委托給你可以嗎？”
“當事人可以不出庭，簽好委托書就可以了。”
鄒哲飛給兩人倒水，“艾律師，那我們正式委托給你。需要辦什麽手續或者簽合同，你發給我。”
伍季真沒想到鄒哲飛這麽快做了決定，問，“艾律師，可以委托你先到我們公司去談談嗎？專業律師和他們談，說不定他們就按照法律執行了。”
艾律師笑說，“沒問題，我們是分段收費的，能夠馬上解決對你心情和錢包都有好處。”
鄒哲飛卻霸氣，“艾律師，錢不是問題。”
送走艾律師，兩人打車回家。伍季真靠坐在鄒哲飛身邊，“你不是今天有手術？”
“我拜托同事提前了手術時間，做完就趕過來了。”
“你怎麽認識艾律師？
鄒哲飛不好意思，“我有個患者是做律師的，找患者推薦的。”
“對不起，因為我的事情，讓你破壞原則找患者幫忙。”
鄒哲飛拍拍她肩膀，“沒什麽，我們又不是不付律師費。”
伍季真第二天回到公司，全員發送那封郵件。
郵件發出去半個小時，網絡技術部在後臺刪除郵件。全公司的個人郵箱都看不到這封郵件了。
伍季真的電腦被鎖定，她不能再登陸公司配給她的電腦，同步失效的還有公司門禁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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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興勇說，“為響應公司變革，我們部門架構做了調整，部門架構調整為兩條線，一個是設計線，工作內容集中在設計，不需要再去看現場，盯裝修。另一條線是施工組，只看施工。”
伍季真心沈下來了，原來的工作內容一分為二，這就預示著所謂半年後的晉升名額可能不存在了。她等著朱興勇繼續往下說。
朱興勇拿出新的部門架構圖給伍季真看，“我下面兩個組別，每個組別設一個經理。你擅長設計，所以你只能挪到呂平下面，向呂平匯報。”
伍季真盯著朱興勇帶進來的水杯，她想一杯水潑到朱興勇臉上。朱興勇拿起水杯喝了口水，“我很抱歉，我沒想到公司會要求各部門做架構的調整。”
伍季真冷著臉，咬著唇，終於開口問，“公司每年11月開始做架構調整，其實你11月就知道設計組的經理只有一個晉升名額，我手臂受傷剛好給你一個借口把名額給呂平。”
她這番話說地篤定，朱興勇沒有反駁，示好道，“今年年度調薪，我會給你爭取至少10%的調幅。”
“為什麽要把機會給呂平？你我都知道她工作業績和工作能力都不如我。”
“上次我就跟你說過，渠道部有人說你假公濟私利用出差機會見男朋友，你怎麽就是不相信呢？”
“這不是理由，我會去渠道部和人力資源部問清楚原因。我一定要公司給我一個解釋。”
朱興勇還想要再勸，看伍季真憤恨盯著自己，心虛的道，“你冷靜下，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。”說完快步走出會議室。
伍季真在會議室坐了一會，等到完全冷靜下來後回到工位。她現在並不傷心，她還是憤怒，她想哪怕失去這份工作，也要得到公司合理解釋。
她約相熟的人力資源部同事吃午餐。坦陳自己遇到的問題，問對方自己應該如何解決。
同事搖頭嘆氣，“我們內部也質疑過呂平晉升，但是你沒有在那個時候提出異議，大家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讓她晉升了。現在再提出來，已經晚了。”
“我一直沒有想明白，為什麽朱興勇突然把這個機會給呂平？在這之前，我沒有發現朱興勇對呂平地照顧和偏愛。”
“可能人家演技好，你沒發現而已。”
伍季真一個下午，向兩個下屬，渠道部，物料供應商詢問朱興勇與呂平的事情。動靜不小，自有人向朱興勇通風報信。臨下班，朱興勇又來找伍季真。
還是在上午的會議室，朱興勇直接說，“你沒必要去和任何人打聽我為什麽要晉升呂平？晉升程序符合公司規章制度，你找誰都沒用。明天我會讓人力資源部發你向呂平匯報的通告。”
“你發吧，但是我要弄清楚的一定會去弄清楚。”
“你今天的工作表現很差，不工作到處八卦，再這樣下去，我只能通知人力資源部辭退你。”
伍季真不怒反笑，“那行，麻煩讓人力資源部算清楚違法解除勞動合同的費用。”
朱興勇狠狠的敲桌子，“你想想你的房貸，你能這麽任性嗎？”
伍季真表現的無所謂，“大不了賣掉房子。”
時間到6點，伍季真背起包打卡出公司，一分鐘都不多待。地鐵照樣擁擠，回到家才感覺疲憊從上到下蔓延全身，身體像棉花般沒有一絲力氣，她躺在沙發上想不通朱興勇怎麽有這麽大的轉變？
她通過校招進入黎美，當時用人部門面試官是朱興勇。她對朱興勇一直心懷感激，朱興勇對她也不錯，每年給她部門內最高的調薪比例。怎麽短短幾個月就這樣了？她不得不往朱興勇和呂平的男女關系上想，努力回憶過往朱興勇和呂平相處的蛛絲馬跡，沒有收獲。
算了，拿男女關系在職場上做文章，自己也有些不恥。
伍季真寫了一封質疑空間設計部員工晉升公平性的郵件，郵件主送人力資源總監，抄送給黎美總裁和朱興勇。郵件內容包括自己和呂平連續兩年工作量，工作業績的對比，以及自己受傷和呂平晉升的始末。
人力資源部同事私下說她，“這是魚死網破的方法。人力資源總監也會恨她，因為這明顯說明人力資源部在員工晉升上沒有做到客觀公正。”
伍季真無所謂，她憑著一口氣，大不了不幹了。
人力資源總監很快回郵件，“我們已知悉該情況，在深入調查後會給各位調查報告。”
事情就這樣拖延下去，半個月之後，人力資源總監也沒有給出報告。同樣拖延的還有早就應該打到伍季真賬上的工傷保險報銷金。
伍季真在黎美將近五年的時間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遭遇職場霸淩。關系好的同事勸她主動找人力資源部和朱興勇談，拿個n+1就離職，實在沒有必要與公司這麽僵持下去。
伍季真倔勁上來，堅決不肯主動談，堅決要一個說法。她開始畏懼出門上班，肉眼可見的消瘦。
這半個月在朱興勇和呂平的帶動下，部門所有人包括伍季真的兩個下屬，全部無視她。有同情她的，只敢私底下在微信上與她溝通。
被人忽視的滋味，伍季真從小嘗到大，一開始不以為意，但兩個下屬也開始不理自己以後，她開始有嚴重的挫敗感。
鄒哲飛與她視頻的時候，問她怎麽瘦成這樣。她只說工作太忙，沒有好好吃飯。終於他開口建議，“要不你辭職回省城吧？休息一段時間，你不能再這麽瘦下去。”
伍季真促不及防開始哭，“我也想回去，可是我不能回，我一定要公司給我一個說法後再回去。”
鄒哲飛嚇了一跳，焦急問，“發生什麽事情？你工作出現什麽問題？”
伍季真哭著說，“上次晉升沒有我，我認了，這次要我向還不如我的人匯報，我絕不妥協。”
鄒哲飛柔聲安慰她，“不要哭，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
伍季真發洩般將這段時間的事情講了一遍。
鄒哲飛沒有問她打算怎麽辦，只反覆告訴她，“我後天到花城陪你，抱歉，明天有手術我過不去。”
伍季真哭過冷靜下來，“不用過來花城，我周末回去，我周一早上在省城有個面試。”
鄒哲飛答應，“我去接你，今晚不要掛電話。”
伍季真第二天醒來，視頻還在通話中。鄒哲飛正對著視頻刷牙，看到她醒來，出聲，“醒了，今天請假休息一天吧。 ”
伍季真想了下，“還是去上班吧。”
臨下班的時候，鄒哲飛給她電話，說在樓下等她，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個律師。
鄒哲飛互相介紹兩人，“這位是艾律師，勞動仲裁方面的經驗非常豐富。”
艾律師看上去三十多歲，西裝革履，人長得非常有氣勢。
三人在黎美附近的餐廳坐下，伍季真詳細說了事情經過後。艾律師問她，“你的想法是怎麽樣？”
“一開始我想要公司給我一個解釋，為什麽容許朱興勇這麽做？現在我只想拿到我應該拿到的賠償離職。”
艾律師輕松一笑，“這樣的話，這事就很簡單。你直接提離職，後續提起仲裁。”
伍季真楞了，“我想過仲裁，但是我自己提離職，表明我自願離開公司，剛好如了公司的願。那還怎麽提仲裁？”
“可以以公司通過不正當手段逼迫你離職提起仲裁，你剛剛提到你收集的證據足以證明公司存在這種行為。”
伍季真舉一反三，“我想將我之前發給人力資源總監和老板的郵件發給全員，這樣可能會逼他們主動找我談。這樣是不是就不用提起仲裁了？”
艾律師點頭，“可以試一下，但更有可能他們會更加變本加厲的逼你辭職。”
“那我就辭職，然後去仲裁。”
“可以這麽操作。”艾律師說。
鄒哲飛這時開口，“仲裁大概需要多長時間，這個事情已經讓她不愉快一段時間，我想能快速解決就快速解決，趕緊從事情裏解脫出來。”
“正常在提起仲裁後45天內會開仲裁庭，仲裁目的是調解，調解員會勸雙方讓步，如果調解不成，仲裁判決後，還可以提起一審二審，這個時間就長了，大概需要一年半的時間。”
鄒哲飛接著問，“出庭一定需要當事人嗎？我們全權委托給你可以嗎？”
“當事人可以不出庭，簽好委托書就可以了。”
鄒哲飛給兩人倒水，“艾律師，那我們正式委托給你。需要辦什麽手續或者簽合同，你發給我。”
伍季真沒想到鄒哲飛這麽快做了決定，問，“艾律師，可以委托你先到我們公司去談談嗎？專業律師和他們談，說不定他們就按照法律執行了。”
艾律師笑說，“沒問題，我們是分段收費的，能夠馬上解決對你心情和錢包都有好處。”
鄒哲飛卻霸氣，“艾律師，錢不是問題。”
送走艾律師，兩人打車回家。伍季真靠坐在鄒哲飛身邊，“你不是今天有手術？”
“我拜托同事提前了手術時間，做完就趕過來了。”
“你怎麽認識艾律師？
鄒哲飛不好意思，“我有個患者是做律師的，找患者推薦的。”
“對不起，因為我的事情，讓你破壞原則找患者幫忙。”
鄒哲飛拍拍她肩膀，“沒什麽，我們又不是不付律師費。”
伍季真第二天回到公司，全員發送那封郵件。
郵件發出去半個小時，網絡技術部在後臺刪除郵件。全公司的個人郵箱都看不到這封郵件了。
伍季真的電腦被鎖定，她不能再登陸公司配給她的電腦，同步失效的還有公司門禁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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